『大哥，你这表情有点不对啊？』

正当我还在沉思的时候，郭青杰再度推了推咱。

『啊？呃……没什么事情，我就是感觉这帮家伙不知天高地厚，稍微有点儿不快。』

『老大，我知道你想对付他们大概不是什么难事……』但郭青杰反倒神情沉重：『可这帮家伙实在是嚣张惯了，就怕你对付他们一两次，这帮人不长记性啊……而且要是事情闹大了的话，学校这边怕是也不好管理。有些媒体可能还会借着我们的学生在外面引发冲突，用这个来含沙射影的攻击咱们东方书院呢。』

『哈哈，那合着你这么说，最后闹着闹着连咱们班不得受牵连么？』

『那可说不定呢？老大，宋班长应该也不希望你在学校大摇大摆的吧？能老实点还是尽量老实点吧。』

『郭青杰。』

我拍拍他的肩膀，后者一阵诧异。

『咋了？又想说什么？』

『你天天看武侠小说，迷恋于武侠剧……可是……』

也许，接下来，我提出了让他在青年时代便产生困扰的问题了。

『说了这么多，除去意气风发、名扬天下以外，武侠本质上的精神是什么？是看见他们殴打好学生？却为了不让自己班级被牵连、或是不想学校的名誉受损就袖手旁观，装作没有看到？？换句话说，在路边遇到无辜的人被欺负在求救，难道真真正正的武侠不是去及时的拔刀相助，而是先担心自己能不能对事情起到作用吗？郭青杰，我并不想跟你说什么是侠之精神，可是我知道，如果一个人连积极向上的好学生都欺负，他简直是天诛地灭、死有余辜。』

『…………』

当天，他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
我摇摇头，闷声吃完了一整盘饭菜。

郭青杰一开始说的，其实对我而言倒也不是第一次听见。

总有人跟我说，事情不要做绝了好，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就好。

是的，世上的一些本质是难以撼动的，有时候选择去挑战它们的的确确不是聪明人的做法。

然而……

前尘何处问，侠魂更慷慨。

我有说过我是聪明人吗？

我不是聪明的人，而是个在某些方面冷血到极点的人。

十年的杀戮，一样带给我相当程度的冷酷意志。

所以，但凡你在我眼里有稍微那么一点点价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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